石头记 - 第四十三章 地震

大宋皇帝担心的不稳定因素还是没能够消灭在萌芽状态，一些被遗弃的宋军患病下级军官和士卒，在河北聚集在一起自救，拥戴一位名叫张迪的承节郎，自称路洺州军节度使，收集救治病卒，裹挟百姓，很快便聚集了十几万人马。 当然，这次叛乱也并不全是散兵游勇发动的，里面多少还是有些大辽和大夏两国朝廷的影子，大夏国通过大辽国向叛军无偿赠送了一些军械武器，大辽则提供了好几百匹战马，好几百车粮食和药材，还有医疗队，以及军事顾问。 不过，辽国的策略还是稍微修改了一点，与张迪叛军短暂接触了一段时间，看到叛军差不多站稳了脚跟，便再不主动派人过去，但是张迪可以自己派人去辽国玩，至于玩啥，不得而知。 韩世忠被梁红玉救回开封，经过了精心医护和照料，已经其安全康复，在春江歌舞团耽搁了两个月之后，便回了军营，继续在童贯手下做事情。 梁红玉终于能够回夏国，向夏国皇帝和权臣汇报演出，然后回侯家集与父母详见。 一家人在侯家集过年，次年春暖花开，伴随着北归的雁群，红玉的父母率领夏国大型商队，赶这好几百头骆驼，前往西域经商，顺便访问阿姆河边的撒拉部落，那可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是魂牵梦绕之乐土。红玉自己回开封继续发展自己的演绎失业，继续在大宋唱摇滚。 中华演艺文化发展商社及其下属各单位的活动都被李师师管理的仅仅有条，主创也已经被自己的母亲萧淑贤夺去，石头在开封百无聊赖。与已经登台近两年的那些专业演员相比较，自己这个业余歌手的水平已经拿不出手了，又听说老婆薛爱江为自己生了个女儿，石头于是想回大夏国去。 大夏国与大宋国也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交涉，石头也就没去正式觐见大宋皇帝。听说这个皇帝学问很高，石头最害怕的就是和有学问的人打交道，于是在开封买了些大宋的特产，如茶叶、丝绸、瓷器等，带上自己带出来的二百多人，出了开封，向西北而去。 行至半路，一支大宋军队拦住去路，为首的是一元黑袍中年将军。 ”奉童太尉之令，请夏国使者觐见大宋皇帝。“那将军态度很强硬，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李剑虹也思乡心切，刚想发作，但是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是宋夏战争中的老对手杨宗室率领的一千多西军，便忍住，看石头如何反应。 石头驱动坐骑，走上前来，指着杨宗世的大枪说：”将军的枪不错，可否借来一看？“ ”杀人利器，怎能随便乱借？“那将军警惕性很高，后退了几步，与石头保持距离，”本将军也是奉命行事，望贵使不要难为在下。“ 就在此时，地动山摇，那将军身后手下所守护山谷的一侧山体滑坡，将大部分士卒埋在了土里，将军战马受惊，冲着石头的队伍就冲了过来，在两马一错蹬的时候，被早已准备好下手的李剑虹把擒了过来。 地震过后，石头轻点自己的队伍，所有人都在，于是命令李剑虹释放杨宗室，让他着急幸存士卒，大家一起挖土抢救被埋宋军士卒。 最先挖出来一名士兵被石头通过人工呼吸救活了过来，紧接着又有六七名士卒被救，之后挖出来的几乎全是尸体，有好几百具，齐刷刷地摆在空地上，很是骇人。 杨宗室说，还有几百名士兵不知所踪，也许被厚厚的黄土埋在里面了，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只好作罢。 除了这么大的事情，石头不论如何都得跟着这些幸存的宋军士兵回开封了，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看到那么多人死去，杨宗室和李剑虹似乎没有怎么悲伤难过，而石头的心情却非常糟糕。有道是，义不经商，慈不带兵，石头觉得，自己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带兵打仗了。 在石头的坚持之下，杨李两位军官将挖出来的这些尸体确认身份，分别埋葬，在坟头做了标记，然后才动身前往开封。 回到开封，宋朝皇帝并没有正式接见石头，而是在李师师的办公室私下见了石头一面。 赵家皇帝态度很和蔼，先聊了些家常话。石头觉得这老伯伯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不然怎么连赵大娘是大宋皇家远枝宗室之女都知道。 在会见快结束的时候，皇帝伯伯和蔼地告诉石头，去辽国看看四位父母，让他们注意身体健康。天气暖和了，不要再烤火了，不然可能会烧了屋子。 从李大掌柜那里离开，回到住处，李剑虹，候雪山，候阔海等问皇帝说了些啥。石头复述了那皇帝伯伯的话，李剑虹说，很明显，大宋皇帝在警告大辽国的当家人不要玩火，不然可能引发大宋第二次伐辽。 于是，石头便带着随从回辽，大宋皇帝也赠送了一百多车粮食和茶叶，以及一部分这几年一直拖欠的岁币，让石头押运到辽国。 石头不敢耽搁，一切很快准备妥当，便押着车队向东北行方向进，很快就进入辽国，到了燕京，也就是辽国人口中的南京。 一进城，石头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路的盘查比原来严格多了，军方信使来往穿梭，路上的百姓也很少，倒地发生什么事了? 这次，石头不敢大意，将车队开到南院大王府外，然后，带几个亲密随从进入王府。 父亲和继母都不在，连冬梅也出去了，家里只有夏青和那位老管家箫南山夫妇三个人。 夏青告诉石头，现在，几乎整个辽国控制区都在准备抗震与备战，父母亲都很少回家，连冬梅也去野战医院当护士。 石头不敢怠慢，立即带几个随从去皇宫。 母亲和继父都在皇宫里，越是这个时候，这两位越要沉住气，坚守在自己的位置。 继父和母亲说，根据前不久的小规模地震和一些物候观察，防震队认为近期将有一次大规模的地震，这次地震足以震塌哪怕已经加固过的居庸关，金兵一定会趁火打劫，功入南京地区。 “这几天晚上不要住在屋子里，反正天气也不冷了，住在车里或者帐篷里。”继父耶律淳告诫石头说。 耶律淳的话音刚落，石头就感觉到所有人的身体都在摇晃，桌子也在晃动。于是赶紧拉上父母亲，冲出门外。 很多人都冲出了房屋，房屋还在晃动，而且一波比一波强烈，很快，皇宫外面就响起来“轰隆”的房屋倒塌声。 皇宫的木结构房屋虽然也有损坏，但是没有一间倒塌，但是有一面院墙倒了。燕京城内老百姓的土夯房几乎全部倒塌了，但是伤亡不是很惨重。官方的救护队很快就对伤者提供了救护，抗震帐篷也很快发放到灾民手中，食物也以很高的效率发放了下去。 参与到燕京城井然有序的抗震救灾中的石头感觉到，辽国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大的，死难者家属情绪稳定，很多人在稍微安排自家的事务之后，积极救助邻居们，大家相互安慰，说大辽国一定要挺过这一个坎儿。 燕京本来就物资储备充足，加上石头押运来的一百多架大车的粮食茶叶和金银布匹绢帛，皇帝皇后都信心十足，大辽国一定能行，一定能应付过所有的挑战。 看着燕京官民都信心十足的样子，石头也来了精神，向黄帝和皇后请求去城外，去居庸关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