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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 - 第二十一章 向前!向前!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大夏的大地, 背负着大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大夏的子弟, 我们是大夏的武装, 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直到把入侵者消灭干净, 铁鹞军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大夏歌声多么嘹亮! 铁鹞军整齐步伐奔血与火的战场, 铁鹞军整齐步伐赴大夏国的边疆, 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最后的胜利, 向夏国的盛昌!” 石头拍打这自己的刀鞘,铿锵有力地唱了一遍,唱第二遍的时候,春兰加入了进来,第三遍的时候爱江和几位铁鹞子军战士加入了进来,第四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唱一起唱了起来。 后面又奔驰过来好几百夏国骑兵,大家都加入大合唱,雄浑的歌声如地动山摇,声势非常浩大。 越来越多的夏国骑兵加入这合唱,将石头、春兰和爱江在中间,改变了他们原来的行进路线,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夏国军营前面。 军营大门已经打开,大家继续唱着,进入军营,军营里的将士们也都跟着唱了起来。 石头早就停下不唱了,局面有些失控,他不知道接下来是灾祸还是福气,这可是军营,到处都是规矩,弄不好就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但是这时候也不能悄悄离开,这些人身上可都背着马弓,马鞍两边的箭壶里插着满满的箭,石头他们虽然也骑马,可那只是代步工具,这些士兵的马很快就能追上逃跑者。 一位膀大腰圆的壮士汉子右手举起一把红色的三角旗帜,左右晃动了两下,所有军士都停止唱歌。然后,汉子又从皮囊里取出一面绿色的三角旗帜,摇动两下后,与左右军士一起高喊“解甲”,军士们都跳下马来,看是卸下自己身上的甲胄和马身上的护甲,一手抱着这些装备,一手牵马,各自十夫长得带领下,以此散去。 “三位壮士为我军创作军歌,提振我军士气,当记大功一件,请留下姓名。”那军官摘取头盔,石头才看到这汉子可真丑:耳朵少了一只,面颊上横竖全是刀疤,两颗大板牙露在厚厚的嘴唇外面。 石头,女扮男装的春兰和爱江都老老实实报了名,又说了各自的虎口所在地,来南方边境的原因等。 “原来是晋王千岁派来解决狼患的壮士,”那军官语气里虽然充满尊敬,但是那沙哑沉闷的声音还是给人无形的压力,“晋王千岁名我等注意保护黑水打狼队,手令十日前刚到本司。” 薛爱江也拿出晋王亲手写得照会,那军官接过来仔细查看之后还给爱江。 ”军营重地,不方便三位壮士留宿,待本将派小校送三位在前面野狐泉村庄住下,明日自可任意离去。”那军官似乎很死板,但这样安排却再妥当不过。 春兰和爱江也许喜欢与军人交朋友,可是,石头却不喜欢军人身上这股杀气,与这好几百军人厮混,绝对没有好处,尤其对两个泼辣野性的小女生而言。 送走石头他们三个人得两个小校的并不属于刚才同行的那数百名骑士所属的铁鹞子,而是两位后勤火头军,也就是石头后世军队中的炊事员。 即使是炊事员也不白给,出门照样顶盔披甲,身背弓箭,手握刀柄,上马的动作是那么娴熟而有力。如果不是满身的葱油香料气味,石头还真不敢相信这两位只不过是铁鹞子军的炊事员而已。 这两位小校都是党项拓拔部人,但是汉语说得很流利,而且也都健谈,但这种健谈,几乎全是乡野稼啬畜牧只事,丝毫不涉及夏国军政,更透露半点自己所属军队的情况。石头他们说的,却全是自己的底细,当两位听到辽国难民的苦难,两个人都唏嘘不已;后来又听到夏宋边境狼群转变性情,开始攻击人类,又表现出一些痛惜之情;最后听到石头一行人从黑水引进狼试图改造夏国南方的狼,引导它们回归本性,听到人狼分别时的依依不舍,又表现出侠骨柔情,说一定告诉同袍们多一些耐心,善待夏国狼群。薛爱江说,回到兴庆府,一定建议晋王叔叔下一道律令,要求每次战役之后,尽力救治交战双方伤兵,深埋或者焚化死亡将士,不使将士尸骨遭野兽啃食,两位铁鹞子军小校频频点头。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五个人到了一个大约有五六十户人家的村子,两位军士将石头他们安顿到一户看上去比较富裕,能收拾出一间干净空房子的人家,然后便回去了。 因为是本地驻军安排来的客人,这家的主人也不胡乱打听客人的底细,又拿到春兰塞进手里的铜钱,去笑呵呵地端上来一盆白菜羊肉烩面片,这是下过乡下最好的待客饭食了。 房间里的土炕烧得很热,三个人也不顾不上回避,身上是在痒,背对背脱下衣服捉虱子。 捉了片刻,身上又觉得冷,于是又喝两碗黄酒暖身子,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好似坠了千金秤砣,三个人便钻进各自的被窝,绵软的火炕,哪儿都热乎乎地,真舒服! 也不知睡了多久,石头依稀听到一阵阵的喘息声,自己似乎全身一丝不挂,左拥右抱的两位姐姐也都和自己一样,三个人似乎都不老实,但似乎都很开心惬意,上下翻滚,胡乱折腾...... 次日,石头被火炕烫醒的时候,发现躺在光光的席子上面,昨日睡下的时候,明明草席上还有毛毡和炕单的呀?春兰和爱江也不见了。 也许是喝多了酒记错了吧?石头也不多想,穿好衣服和靴子出门,看见春兰和爱江正在给主人家的驴圈起粪换土,干得满头大汗。 石头也赶紧加入劳动,不过气氛似乎有点出不出的尴尬,尤其当感觉到这家的女主人路过打招呼时眼睛里那股邪邪的神色的时候。 起完粪,换完土,这家的主人已经将三位客个人的马匹喂饱,毛发也已经梳理干净,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的马儿们也都精神焕发,时而扬起头嘶鸣,似乎在催促自己的主人上路回家。 然而,马儿们的主人们似乎并不是很着急,并没有骑着他们走回家的路,出了村子以后,并不走远,日几日前一样,继续发出狼吼的声音。这三匹马虽然不怕狼,虽然也曾经被一些狼保护,但还是不喜欢狼的嚎叫,也许永远也喜欢不起来吧? 远处也有狼嚎叫回应,但是并没有狼靠近过来,三个人很快又回到村子里,帮着房东和左临右舍干活。 到了晚上,得到女主人的允许之后,春兰和下江烧火,石头摆开架势,和面切肉,做了一大国裤带面,与房东全家一起吃,又给邻居们送了些过去,房东和邻居吃得满嘴流油,又送来两大坛子他们自酿的大麦酒,酒很浑浊,但是口感还不错。 那天晚上,三个人又脱了衣服捉虱子,又光溜溜地睡在了一起。 接下来有连着三天,上半日一起出去召狼驯狼,下半日给村上帮忙干活,晚上脱衣服捉虱子,然后光着睡在一起。 那三匹马也与村子上的牲口混熟,虽然正常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春兰和爱江的马还是发情了,也许平时喂养得好,马儿们发起情来不挑选时候了。看着爱江的公马前腿骑在春兰的母马身上,屁股波浪似的往前推送,箫石头坏坏地瞅瞅石头和爱江,高声唱了起来:“向前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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